裴书禾喉咙微微发紧,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阳光洒满街巷的午后。她总觉得在某个街角,有双熟悉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原来,那些莫名的心悸并非错觉,而是他跨越八千公里的沉默凝望。
裴书禾其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低语。
裴书禾当年我说谎了。
侯明昊猛地抬起头,眼底瞬间炸开细碎的光芒,仿佛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裴书禾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却掩饰不住眼角悄然滑落的泪珠。泪水滴在手中的糖纸上,晕开一片小小的湿痕,显得格外刺目。
裴书禾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你把最后一块披萨分给我的时候,从你替我背黑锅被老师罚站的时候,从……很久很久以前。
话音尚未完全消散,她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牢牢攥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侯明昊已经将她拉入怀中。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干净而温暖,与记忆里少年身上的皂角香渐渐重叠。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越发清晰,老座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十年的告白默默计时。
侯明昊那现在呢?
裴书禾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些许鼻音,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却又透出几分倔强。
裴书禾现在也喜欢。
空气安静了两秒,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填补着短暂的空白。
侯明昊在想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才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自嘲。
裴书禾我是不是很别扭?
侯明昊轻笑了一声,嗓音染上了温润的笑意。
侯明昊是有点。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却又藏着几分宠溺。
侯明昊但我早就习惯了。
裴书禾抿了抿嘴,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继续说道:
裴书禾当年……我没考云城大学,是不是很过分?
侯明昊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如同春风拂过耳畔。
侯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