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忙碌的仆役和那些明显价值不菲的器物间流连。
凤俏这才注意到沈知意,方才指挥若定的气势敛去几分,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带了几分认真的神色解释道:“不是我们,是师父。”
她不自觉地朝周生辰书房的方向望了一眼,“本来一年前就该办了,可惜被江水那一场仗给生生耽误了整整一年。这次要拜师的,可是中洲漼氏的嫡女千金。”提到“漼氏”二字时,凤俏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敬重和微微的、不易察觉的距离感,“那可是真正顶顶尊贵的名门望族,世代簪缨,门第清贵得不得了。”
“漼氏……”沈知意低声重复着这个姓氏。在现代荧幕上看到的那些世家贵女形象——或骄纵跋扈不可一世,或温婉知书达理端庄——瞬间在她脑海里交织翻滚。她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光芒,“真正的名门嫡女啊?听起来就很特别。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哎呀!”凤俏突然一拍脑门,发出清脆的响声,脸上满是懊恼,“瞧我这记性!忙昏头了,把要紧事都忘了!”她几步跨下石阶,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起沈知意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师父特意交代了,让我领你去西洲城里最好的成衣铺子!走走走,现在就去!再晚些,那些好料子好看的样式都要被挑光了!”
语气急切,行动更是风风火火。
“啊?现在?”沈知意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完全跟不上这节奏。
“当然现在!”凤俏的回答斩钉截铁,人已经拉着她快步朝王府侧门走去了。徒留谢云看着她们迅速远去的背影,摇着头,弯腰抱起那捆沉重的卷轴,笑着嘀咕了一句:“啧,这丫头,永远这么火烧火燎的。”
西洲城的繁华喧闹顷刻间将王府的冷寂隔绝在外。凤俏熟门熟路,领着沈知意穿梭在市肆长街之间。绸缎庄、成衣铺子、脂粉铺……一家家逛过去。凤俏的兴致显然比沈知意这个当事人还要高涨十倍。
“知意,试试这件!这水碧色的云锦料子,配上这暗绣的缠枝莲纹,衬你这身段肤色,绝了!”
“哎呀呀!这件妃色缕金撒花软烟罗的!快快快,换上瞧瞧!”
“掌柜的!把那套天水青的素雪绢纱裙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