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烈焰中扭曲燃烧,最终走向一条布满荆棘与绝望的孤绝之路。
众生依旧: 农人依旧失地,小修士依旧沉沦,王朝依旧倾颓。那些微末的苦难,并未因虞家的变故或江澄个人的存亡而有丝毫改变。命河依旧按照既定的、充满苦难与不公的轨迹奔流。宴君华高坐神台,冷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如同记录着无数个相似的、走向终局的“0115”。
神台之上:宴君华依旧履行着他的职责。他看尽世间悲欢离合,如同看一幅幅不断重复上演的默剧。他强大、淡漠、全知。他或许会在某个王朝倾覆时,弹指灭掉几个为祸最烈的妖魔,维持基本的“秩序”;或许会在某个天才即将夭折时,投下一丝微不足道的“机缘”。但这些行为,皆如程序般精准,不掺杂丝毫多余的情感。他的神台冰冷,他的目光恒定,他的心……无波无澜。
(心声:这便是既定的轨迹?稳定,却……死寂。吾观众生如观棋,落子无悔,终局既定。吾悯其微末,然天道循环,自有其理,强行干涉,徒增变数。职责所在,唯记录,唯守望。)
然而,就在这看似永恒的、冰冷的“观吾”状态中,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感,如同投入冰湖的一粒火星,骤然在他神格深处炸开!
仿若失去什么却不知的心悸
毫无缘由。没有预兆。并非推演命轨时的消耗,亦非外敌侵扰。就在他神念扫过那条“江澄未曾存在”的平行线终点——那个少年在血与火中孤独倒下的模糊影像时,一股尖锐的、陌生的、近乎窒息般的抽痛,猛地攥紧了他的心脏!
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如此猛烈,让早已超脱凡尘俗念的神魂都为之震颤。
(心声:*何物?!此感……为何?!)宴君华万年不变的淡漠神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他下意识地按住心口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只有纯粹的神力流转。可那心悸如此真实,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和恐慌,仿佛某个至关重要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锚点”,在那条未曾相交的命轨中,被硬生生地、彻底地抹去了。
他试图追溯这心悸的源头,神识如浩瀚星河般铺开,瞬间覆盖无数时空碎片、亿万命轨分支。可那感觉如同滑不留手的游鱼,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阵阵余悸在心间回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