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吧,”广康伯笑了笑,“既然已经出来游玩了,你也去四处走走吧。”
她应好,和碧梧一起去小溪旁散步。
流水潺潺,微风拂过,吹起一溪波光点点。她没有想到,回家尚且不到一个月,父亲和继母就开始嫌恶她。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预兆的。从父亲娶了继母后,从她入宫,她就不像是父亲的女儿了。
从前,她也曾经承欢膝下,坐过父亲的肩头。
以后,就把自己当成寄居纪家的一个客人好了。
经了这次商议,她自觉地没有再去听继母和管事的对话。她在宫中时,最主要的便是服侍陪伴太后,事事以太后为先。眼下,她终于有时间空闲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在做的,就是整理祖父的文稿。每每读完时,她也颇有感悟,想要写些什么。有时候能一气呵成,有时候则是苦于所读的经义不够,不知该如何表达。
除此之外,还得给太后和宫里几位贵人依着时令写问安的书信。
纪襄有点想念宫里的藏书楼了。
没几日,宫里来了人,先是给易氏赏赐了十匹绸缎,又请纪襄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