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夫人敬爱有加,夫妇和睦,怎么能说怕老婆?”
宁承轻道:“敬爱难道算不得怕?他老丈人在江湖上威风了几十年,人人提到都称一声前辈英雄,武学泰斗,在他之上的只有那不肯出关的半仙余行风了。温南楼如今行走江湖有所顾忌也情有可原,生怕辱没了老岳父的名头。咱们不必怕他,有他在反倒会有许多好处。”
萧尽还想问有什么好处,宁承轻将他脸颊捧住,轻轻一吻。萧尽只见他双眼如朗星一般笑意盈盈,忍不住道:“你揭下面具让我瞧瞧好不好?”宁承轻道:“揭了再戴好生麻烦,今晚还不知道封威会不会趁夜再来,等过了明天再给你看。”
萧尽还是不舍,这些日子二人常戴面具掩人耳目,偶尔夜里摘下洗脸清洁后也是匆匆戴上,他总觉已很久未见宁承轻本来面貌,明明人就在身旁却生出许多思念来。但他毕竟知道事关重大,原本是要避开封威这个宁家的大仇人,谁知阴差阳错反而正面惹上他,眼下自然不能任性而为,因此只灭了灯,二人一道躺在床上说些闲话后慢慢睡去。
萧尽夜里警醒,迷迷糊糊睡到黎明时分,窗外日头未起,寺院众僧已在早课诵经,看来一夜无事,封威并未回来寻仇。
两人起床梳洗,用了顿斋饭,谢过方丈后由知客僧送到门外。萧尽见温南楼夫妇与程柏渊已在等候他们一同上山,本想借故推辞,但郭翎说那封威为人歹毒,睚眦必报,昨夜未到或许今日埋伏在上山路上偷袭也未可知。再说他趁此比武盛会,武林群豪集聚之际到来,不知有什么意图,还是结伴同行更谨慎些好。
宁承轻道:“郭姐姐说的是,咱们今日离了悟心寺,还需得有所照看,以防封威去而复返趁我们离开后回来残杀僧侣泄愤。好事只做一半,反而徒增伤害,有违我等行侠本意。”
郭翎向他微微一笑道:“不错,方才外子已知会方丈将寺中僧侣分散,去山上各处寺院暂避几日,正好今日大会群豪到场,咱们四处留意,见到封威将他除去,也替悟心寺的僧侣们扫除后患。”
程柏渊一扶手中单刀,冷哼道:“找到那恶贼,让我亲手结果了他,你们谁也不要插手。”宁承轻仗着自己易容改扮,程柏渊并未发现,温南楼又不说破,便故意挤兑他道:“程老前辈与这杀人魔头单打独斗,万一不敌岂不是又要落个纵放之过,依晚辈看,对付邪魔外道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并肩子一起上就是了。”
这些以正制邪、除恶即善的言语,在程柏渊率众追赶时,萧尽与宁承轻已不知听多少人说过,如今当面说来,程柏渊反觉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