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名义上应该由我们协助李道长作战,由我们领兵去获取军功……知道陛下为何让我来,且我还带上你吗?这是新皇登基后第一战,是我们能跟英国公府分庭抗礼的基础。但很可惜,军功被李道长手下的人分了,没我们父子什么事。”
朱晖道:“那孩儿更觉得,之前不该得罪李孜省。”
“呵呵。”
朱永笑道,“你得让李道长知道我们的价值……如果我们那么轻易就去投靠他,他还会觉得我们很重要,对我们尊重有加甚至委以重任吗?”
“啊?”
朱晖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朱永道:“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把我们父子俩卖给李道长,那也得标个好价钱。得让他知道,我们在作战等事上,也是有自己见解的,不是非要巴结他,唯命是从,也别想着把功劳分给别人,让他们吃肉而我们连口汤都喝不到。”
朱晖问道:“父亲,您动怒了吗?因为先前李道长没等我们自行开战?”
“怨不了别人,战机不等人啊!”
朱永面色冷峻:“怪只怪,我们来晚了,那一战属于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们没喝上那口汤,属于时运不济。但只要我们来了,不管我们麾下有多少人马,始终我才是山西镇总兵官,武将军功第一份必须得归我保国公府所有。”
“就怕他……”
朱晖本想说,父亲大人您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人家前一次没用你,这次凭啥一定要用你?
你想把自己标个高价,结果却把人得罪了,李孜省更不会器重你,有得军功的机会怎么可能交给你这个与他貌合神离的武勋呢?
朱永突然一笑:“儿啊,这朝中做事,你要懂得对症下药,对人下药。”
“孩儿不解。”
朱晖这次真心觉得老父亲玩得有点大。
朱永道:“这招放别人身上或许不好使,但李道长是谁?他是大明官场第一场面人!我们只需要摆出个架势,他就能明白我们心中所想,且会尊重我们的选择。因为他很清楚,我们跟他的立场和利益是相通的。”
朱晖脸上带着惊喜之色:“父亲言之有理,那李孜省现在也算是穷途末路了,朝中对他非议甚多,只靠张国丈保他,怕也不长久。且先前他被下狱,张国丈似乎也没帮上多少忙……他想得军功,就得拉拢各方,而不能轻易树敌。”
朱永点头道:“所以说,我们有卖高价的资格。若我百年之后,你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分清楚场合,更要选对人!可不是每一次都管用的。”
朱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