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当先生,那是多大的荣耀,又得多少人尊重?”
“……”
柴双此时终于明白兄长心中所想。
这是舍不得眼前所得到的名利地位。
别看只是在张延龄身边跑腿,但对于那些失势的晋地商贾来说,柴蒙就是他们跟张家外戚沟通的桥梁,自从去年张家得势以来他们就对柴蒙巴结有加。
一旦进了国子监,看起来是有了上进的机会,但失去的好像更多。
柴双道:“小妹不敢替兄长拿主意,还是兄长自行选择吧。希望兄长日后想起来,不要为今日做的选择后悔。”
“明白了。”
柴蒙点头道,“无论作何选择,我打死都不后悔。”
柴双叹了口气,到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兄长除了嘴硬,别的没一样硬气,骨气更是快丢光了。
……
……
张延龄忙完一天的事,到入夜时分,本打算回去继续做一些研究。
他现在正研究在现有的条件下如何发电的问题。
虽然这个目标有些遥远,但电磁原理他还是明白的,想要从一个化学家跳到物理学家,的确有些困难。
就在此时,他收到消息,说是家里那不争气的老爹又叫他回去,对此颇为无奈。
等到了张峦养病的院子,只见张峦坐在那儿,软塌塌的没有丁点儿精神,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怎的?”
张延龄惊讶地问道,“几日不见,爹你的病情又加重了?”
张峦瞪了小儿子一眼,道:“你就没盼我点好……我只是找你回来有事相询。”
“有事找人跟我知会一声不就行了?”
张延龄坐下来,有些不耐烦地道,“爹,你是该收心养性了,你这病还没好利索,就成天见不到你的人,你这分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张峦哭丧着脸道:“嘿,你当我是去花天酒地吗?我除了之前在李孜省那儿喝了一杯酒醉倒外,此后便滴酒不沾。至于旁的……嗯嗯,我也是非常懂得收敛,几乎每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你还天天不见人影?”
张峦很惊讶。
张峦道:“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呵呵。”
张延龄很无语。
心想,你散心的方法,就是扎女人堆去?
你说你收敛,谁信啊?
每天守着那么一群只会讨好你的女人,就算你想收敛,很多时候别人也不会给你机会啊。
张峦开始主动介绍情况:“其实是这样,孙家人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