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谁?”
张延龄皱眉。
“孙家啊,就是跟你姐姐有婚约那个孙家。”张峦道,“竟直接找上门来,说是要找我。最后我无奈去见了。”
张延龄笑道:“你既然感到无奈,为何还要去见呢?怎的,父亲对于当初悔婚之事,后悔了?”
张峦道:“说什么鬼话呢?没那次悔婚,还有你姐姐姐夫什么事?别打岔!他们的意思,是说,想由咱来帮他们运作一下,好弄个煤矿回去。我说这事,我不负责啊……我就跟他们明说了,这事你在主持……大致就是如此,你去跟他们接洽一下吧。”
“爹,你可真会把事情往外推。”
张延龄板着脸质问,“你自己怕麻烦,去见了一下故友,然后就把事推给我?”
“我想啊,区区一个煤矿,也没多为难,你此番去西山不是勘探出不少矿坑来么?给他们一个算了!”张峦道,“都是老相识,就当还他们人情债吧。”
张延龄感慨地道:“爹,你果然对当年那事儿还抱有愧疚……”
张峦道:“你也知道为父,一直都重情重义,这辈子都改不了咯。”
“呵呵。”
张延龄道,“除了他们家,就没旁人了吧?我是说,当初跟你在兴济,有些交情的人家,他们没想过把家族势力发展到京师来吧?”
张峦笑道:“一听就知道吾儿你有办法。不过你放心,那些人,当初都不怎么待见我,我现在何必去管他们死活呢?他们见不着我,我也不想见!总之,孙家那边,你照顾一下就好。”
……
……
张峦把事暂作交待后,便赶紧让儿子为自己诊脉。
显然他也怕最近这些日子的“恣意”会让自己病情加重,如果没有身体和心理上的疑神疑鬼,他可不会主动召见儿子。
张延龄拗不过,装模作样给张峦搭脉诊断。
张峦看儿子闭目沉思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紧张,问道:“病情没加重吧?”
“这些日子你有什么不良反应?”张延龄道,“诊病需要望闻问切,且问你这几日身体可有变化?具体谈谈你的反应吧!”
“反应……什么叫反应?”
张峦人有点儿懵逼。
张延龄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特意叫我前来为你诊断……对此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咳咳。”
张峦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九九根本瞒不住人,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你就给为父留点儿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