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个锦衣卫密探在兴京被砍了头。”
“李公子果然谨慎。”
胡雪将腰牌揣回怀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信与不信,全在你。但我得告诉你,三日内,我要赫图阿拉的城防图,外城的九门守军布防,内城的垛口数量,还有烟囱山的瞭望台位置,越细越好。”
“城防图?”
李延庚猛地抬头,眼里的迷惑更甚。
“你要这个做什么?”
胡雪往前走了两步,河水没过他的靴底,他却浑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李延庚,目光像两把刀子:
“这个时候,我倒是要问你了:我凭什么信你?你父亲是建奴的额驸,你是赫图阿拉的质子,凭什么让我把身家性命赌在你身上?”
河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芦苇沙沙作响。
李延庚握着鱼竿,望着对岸那个陌生的商人,忽然明白了。
这不仅是试探,更是一场赌博。
胡雪赌他没有忘记汉人的身份,赌他还藏着反金归明的心思,而他,也在赌这个突然出现的锦衣卫,不是建奴设下的陷阱。
李延庚思索良久,终于缓缓坐下。
他将鱼竿重新甩进水里,声音在风声里显得有些飘忽:“三日后的这个时候,我在此处等你。”
胡雪笑了,弯腰提起自己的鱼竿:“好。”
说罢,转身对着小厮挥了挥手,两人慢悠悠地往河岸深处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芦苇丛里。
李延庚望着水面上的浮漂,指尖却在微微发颤。
锦衣卫要赫图阿拉的布防图干什么?
难道
明军要打赫图阿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