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辽东内乱!
建奴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蛀虫!”
孙承宗点头附和:“经略公所言极是。如今锦衣卫与西厂的番子已摸底两月,那些隐在暗处的勾当,也该浮出水面了。”
他将手中的密报推到案中。
“你看,锦州卫的粮道劫案,背后牵扯着卫所的同知;私通蒙古的参将,竟是辽东将门的远亲。
还有给建奴送情报的,据说是广宁卫的一个典史,收了建奴的黄金!”
“更有甚者,有些官员借着‘安抚流民’的名义,将朝廷拨下的赈灾粮,一半都倒卖了出去,剩下的也掺了沙土,简直是罪该万死!”
堂内的空气愈发沉重。
三人都是久历官场的老臣,却也没想到辽东的内患竟如此严重。
从卫所将领到地方官员,从粮道到赈灾,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蛀虫在啃食大明的根基。
若不彻底清查,别说剿灭建奴,怕是连辽东的疆域都要保不住。
熊廷弼猛地拔出腰间的尚方剑,他将剑刃重重拍在案上,声音里面满是杀气:
“如今观之,辽东的问题,积弊甚深,必须要彻底解决。
今日与二位碰头,便是要定下个章程。
即日起,以锦衣卫密报为凭,凡牵扯私通外敌、克扣军粮、倒卖军械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先拿后问!
尚方剑在此,谁敢阻拦,便是与建奴同罪!”
熊廷弼尚方剑拍案的余响还在大堂内回荡,孙承宗却缓缓起身,脸上有着担忧之色。
“经略公,辽东局势不比内地,这些官员将领盘根错节,有的是卫所世袭的将门,有的是朝中重臣的亲眷,如此强硬地‘先拿后问’,怕是会激起兵变啊!”
杨涟点头附和。
“孙抚台所言极是。
我与锦衣卫、西厂的番子耗时两月摸底,便是想把所有牵扯其中的贼首、党羽一一查清,避免打草惊蛇,好一锤定音将他们连根拔起。”
他语气里满是无奈,“若是能再给一月时间,定能把所有隐患都摸透,可如今,时间还是短了一些”
时间对他们来说,确实十分宝贵。
再过一月,辽东的冻土便会消融,草木将抽芽,到了对建奴发动春季攻势的最佳时机。
去年便是因内患未除,让即将到手的胜利付诸东流。
若是今年再重蹈覆辙,不仅皇太极会借机壮大,蒙古部落也可能再次倒向建奴,届时辽东的局势,将彻底失控。
“兵变?兵变!”
熊廷弼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