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计划,又无强军支撑,遇事只会硬来,最后被宦官诬陷、被乱兵囚禁,落得个狼狈收场。
可我们三人,并非吕经之流。”
“都堂整顿蓟镇时,以雷霆之势整顿蓟镇。
孙抚台更是精于政务,熟悉民情。
至于本帅,执掌辽东军务以来,大小百余战,麾下将士哪个不是跟着我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
说到此处,熊廷弼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声音陡然拔高:
“只要我们制定好周密计划。
先稳住忠心将士,再精准抓捕奸佞,即便有个别心怀不轨的将领想煽动闹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乱了,以我们手中的兵力,以如今草原部落对大明的顺服,以建奴元气大伤的现状,难道还镇压不了一场小小的兵变?”
他重重一拍案,眼神坚定无比。
“不将这些蛀虫杀穿、杀光,不把辽东的积弊连根拔起,这片土地就永远好不了!
与其畏首畏尾,让内患拖垮边防,不如趁现在陛下恩威尚存、我等手握实权,彻底肃清这股歪风!”
这番话掷地有声,堂内瞬间陷入寂静。
孙承宗与杨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动容。
熊廷弼的话,戳中了他们心中最顾虑的点,却也点醒了他们:
一味的谨慎,或许只会错失良机。
熊廷弼见状,趁热打铁,走到案前,从一堆文书中翻出一份密报,递到二人面前:
“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赫图阿拉的内应刚送来的消息。
皇太极如今正利用从科尔沁部劫掠来的牛羊、粮食,大肆招兵买马,不仅扩充女真八旗,还在组建蒙古八旗、汉人八旗。
他还效仿我大明的税制,减轻部民赋税,鼓励农耕,短短几个月,便已收拢了不少人心。”
他手指点在密报上,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如今的建奴,看似元气大伤,实则在暗中积蓄力量。
现在动手收拾他们,还能一战而定。
若是拖到明年、后年,等他们的八旗军成型,等他们的粮草充足,再想剿灭,怕是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到那时,建奴又将成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
“还有粮草!”
熊廷弼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
“辽东镇十万大军,每日人嚼马咽,消耗的粮草、军饷都是陛下从内帑、从江南调来的。
多拖一个月,就要多花三十万两白银、五十石粮食!
陛下如今要推动通商、要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