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开这满春楼?”
“占军田又怎么了?
那些军田荒着也是荒着,老子开垦出来种粮,难道不是为了军里?”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拔高:
“还有通建奴、卖军械。
去年冬天军里缺粮,老子不卖几批军械给科尔沁部,换些牛羊回来,底下的兵不得反了?”
“孙得功、鲍承先哪个没干过?
现在倒好,朝廷补了军饷,就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撑过来的,要拿咱们开刀了!”
吴奉先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神里满是慌张:
“张帅!小声点!这满春楼里鱼龙混杂,要是被锦衣卫的探子听见,咱们就全完了!”
张秉益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他的手,脸色铁青:
“完?
老子现在就要完了!
你说,咱们能怎么办?
坐等着杨涟那厮拿尚方剑斩咱们的头?”
吴奉先咽了口唾沫,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他凑近张秉益,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坐以待毙,肯定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有奋起抵抗!”
“抵抗?”
张秉益眼睛一眯。
“怎么抵抗?咱们手里的兵马上就要被换防了,没了兵权,跟没了牙的老虎一样,怎么跟熊廷弼他们斗?”
“张帅忘了嘉靖十三年的旧事了?”
吴奉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当年吕经搞改革,不也是要拿军将开刀?
最后怎么样?
乱兵占了辽阳、广宁,朝廷还不是只能招抚?
咱们现在也能这么干!”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第一,咱们立刻派人去联络孙得功、鲍承先、张存仁他们。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肯定也怕被清算,只要咱们牵头,他们定会跟着干。”
“第二,换防的兵还没到,咱们先煽动底下的兵卒,就说‘朝廷要拿咱们开刀,连军饷都要收回’,把士兵的火气挑起来。
到时候只要有人带头,兵变一闹,谁还敢来换防?”
“第三.”
吴奉先的眼神变得阴鸷,语气之中更是含着杀气。
“咱们暗中派人去赫图阿拉找皇太极,再去察哈尔部找林丹汗的儿子,许他们好处。
只要他们开春南下攻辽东,朝廷首尾不能相顾,肯定没时间管咱们的事!”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朝廷只能像嘉靖年间那样,赦免咱们的罪,还得靠咱们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