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片还带着体温的皮肉随意丢在旁边的地上,目光落在男人背上另一处与脊椎改造件连接的皮肤褶皱。
“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属于哪个组织?”
薄刃再次落下,这次是背脊靠近腰椎的位置。
刀尖精准地探入金属与皮肉接缝的微小缝隙,轻轻一挑。
“啊——!不……呃……”男人的惨叫变成了断续的抽气,每一次都伴随着大量的血沫涌出喉咙前的刀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电子眼疯狂闪烁,红光急促地明灭,视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和冰冷的哥特裙摆。
“说。”咕噜的声音不高,刀刃悬停在他另一处肩胛骨下方,那里也有一个粗糙的改造接口。
“黑…黑齿……是黑齿帮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带着浓重的血沫摩擦声,“放…放过我……求……”最后那个“求”字被涌上的血沫淹没。
“黑齿帮?”
“没听说过的小角色。你们平时做什么?像今天这样,在巷子里捡‘垃圾’?”
“是…是……”男人痛得意识模糊,又被新的剧痛强行拽回现实,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撕扯。
他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正在被人分解。
“我们…负责拾荒…看场子……”
“拾荒?垃圾堆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咕噜的刀尖移到了他相对完好的那条手臂上,沿着肱二头肌的线条轻轻滑动,冰冷的触感让男人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有价值的都在下面,不是吗?所以说,你们是怎么下去的。”
下一秒,刀刃毫无预兆地刺入男人手臂的皮肉。
力道精准,刺得不深,却恰好刺穿了神经束。
她开始慢慢地拖动刀刃,在肌肉上切开一条细长的口子。
“入梦装置!”男人终于崩溃了,剧痛和逼近的死亡碾碎了他所有的抵抗,“只有……有装置的帮派……才能……才能派人下去!”
薄刃的移动停止了,巷子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绝望的喘息和血液滴落的嗒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