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那西门庆下怀。你兄长受辱是真,此仇若要报,但需从长计议,寻个妥当法子。”
“从长计议?还计议个鸟毛!”孙二娘杏眼一瞪,那股子母夜叉的悍匪劲儿彻底上来了:
“要我说,何必费那鸟劲告什么劳什子状!咱们兄弟三个,现在就杀上他西门府去!揪住那西门庆狗贼,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剜了他的心肝给武大哥下酒!把他那身肥膘剁成肉馅包包子喂狗!”
她冷笑一声继续道:“二郎兄弟若是不忍.那也随你!咱们下手有分寸,只要不把他当场打死便是!到时候,逼着他亲笔写下字据,说清楚他是如何抢你嫂嫂的,再把你那没过门的嫂嫂,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给让出来!还给你哥哥!”
“咱们走之前再吓唬他一顿!这些个贼厮大户最是怕死,这西门庆吃了这哑巴亏,碍着面子又被吓了胆子,绝不敢大张旗鼓报官!这法子,快刀斩乱麻,岂不痛快?!”
武松听后尚在沉吟,本身就是不拘约束的性子,又喝了些酒,但心中还是犹豫不肯如此爆冲。
可那孙二娘早已不耐烦,一个箭步抢到那瘫软如泥的泼皮张老二跟前,如拎小鸡崽儿般将他一把提起,厉声喝道:
“狗攮的杀才!那西门庆贼窝在城东哪条街巷?门朝哪边开?有几重门户?快说!若有半句虚言哄骗老娘,立时三刻便把你剐了做醒酒汤!”
张老二早已唬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裤裆里湿了一片,哪敢有丝毫隐瞒?抖抖索索,结结巴巴,把西门府方位门户吐了个干干干净。
孙二娘听罢,将他如破麻袋般掼回地上,看也不看兀自思量的武松与张青,抬脚便风风火火往外冲,嘴里犹自骂骂咧咧:“磨蹭个鸟!你们二个汉子倘若还有卵子就跟老娘我走!”
张青见她性起,拦阻不及,怕有个闪失只得急急跟上。
武松张手欲拦,“且慢!”两字还未说出口,那二人身影已如旋风般夺门而出,消失在沉沉夜色里。他只得重重叹一口气,也只得拔步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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