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放得更软,带着点哄劝的意味。
马嘉祺“别闹脾气。”
这三个字像是一根导火索。
江稚鱼猛地抬起头。
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刚才的疲惫和冷淡瞬间被点燃,烧成了两簇冰冷的火焰。
她直视着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江稚鱼“闹脾气?”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江稚鱼“小叔叔,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他:
江稚鱼“如果你下次,”
她刻意加重了“下次”两个字,
江稚鱼“还在我接什么戏、跟谁合作这种工作上指手画脚……”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里的冰寒几乎要凝成实质,
江稚鱼“那就别见面了。”
最后五个字,她说得异常平静,却像重锤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江稚鱼“我说到做到。”
她重新靠回沙发背,抱起手臂,下巴微抬,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不再看他。
那姿态,是最后的通牒,也是划清界限的壁垒。
马嘉祺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
水杯里的热气还在袅袅上升,模糊了他镜片后的视线。
他看着她重新缩回沙发角落、像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小兽般的背影,那杯温热的水,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那句“别见面了”,像冰锥刺入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钝痛。
马嘉祺端着那杯水,僵立在沙发旁。
水杯的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他镜片后的视线,却清晰映照出他眼底那瞬间掠过的、被冰锥刺穿般的剧痛。
那句“别见面了”,如同淬毒的冰凌,精准地扎进他从未设防的软肋。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江稚鱼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冷光,和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拒人千里的背影。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终于,马嘉祺动了。
他没有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