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丁程鑫的手臂放松了些，微微弯曲，形成了一个更自然的弧度。
江稚鱼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指尖轻轻搭在了他的小臂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温热和坚实。
那一瞬间，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来。
她借着这股力站起身，动作比第一次流畅了许多。
站定后，她的手迅速而不失礼地收了回来，指尖却仿佛还残留着那短暂的触感。
丁程鑫低声问，目光看着前方，耳根却有点红。
丁程鑫“可以吗？”
江稚鱼同样目视前方，声音平静，但心跳有些快。
江稚鱼“嗯。”
简单的对话，却意味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破冰和接纳。
整个下午的课程，就在这种时而专注练习、时而短暂交流、时而因必要肢体接触而心生涟漪的过程中度过。
当周老师宣布今天课程结束时，夕阳已经将院落染成了暖金色。
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但眼神却是清亮而专注的。
“今天效果很好。你们俩的默契和领悟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对塑造角色会非常有帮助。”
这句“默契”，此刻听在耳中，有了不同于围读会时的含义。
它不仅仅是专业上的肯定，似乎也印证了这个下午那些细微的、不可言说的靠近。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丁程鑫很自然地帮江稚鱼拿起了她放在廊下的外套和水瓶。
丁程鑫“一起走吧？司机应该都在外面等了。”
她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江稚鱼“好。”
他们并肩走出四合院的朱红大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没有过多的交谈，但之前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已然消失了大半。
一种基于专业合作和共享记忆的新型关系，正在缓慢而自然地重新建立起来。
坐进各自的车里，江稚鱼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复杂的礼仪动作，而是丁程鑫虚扶她起身时，那双近在咫尺的、带着紧张和专注的眼睛，以及指尖那转瞬即逝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