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丝丝缕缕,缠绕人心。
皇帝被她这娇态引得心神一荡,笑着走近,很自然坐在榻边,伸手便揽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口中重复着:“嬛嬛一袅楚宫腰,嬛嬛……”
皇帝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
一个清丽的身影一闪而过,殿选时,那个出口成章,将嬛字念作huan音的秀女?
甄嬛?
“有个秀女,将这‘嬛’字念错了音,真是卖弄文采。” 皇帝笑着感叹。
安陵容依偎在他怀中,仰起脸,笑得妖娆:“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学识渊博,自然无人能及。些许小错,何须挂怀?”
皇帝低头,看着怀中佳人媚眼如丝,心神再次沉溺于她织就的温柔陷阱之中。
殿内暖意融融,铜炉中的炭火偶尔噼啪作响,映照着榻上交叠的身影,氤氲出一室春意。
时间推移,逐渐进入深秋。
深秋的紫禁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西北战事胶着,前朝政务繁忙,皇帝已是多日未曾踏足后宫。
这片短暂的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华妃之前被分薄了恩宠,又被分走部分宫权,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那颗骄纵的心早已按捺不住。
如今她的兄长年羹尧在西北被委以重任,皇上对年家多有倚重,华妃便觉得腰杆又硬了起来,之前被短暂压抑的气焰,重新熊熊燃烧,甚至变本加厉。
每日请安时,皇后都被华妃明里暗里的挤兑。
没多久,皇后头风发作,免了嫔妃的晨昏定省。
华妃犹嫌不足,先是寻了个由头,将富察贵人召至翊坤宫。美其名曰“教导规矩”,实则是指使富察贵人整日整日站在书案前研墨。
那墨锭沉重,华妃的要求又极为苛刻,水量的多寡,力道的大小,稍有不如意便是冷嘲热讽。
不过几日,富察贵人那养尊处优的手腕便酸痛肿胀,几乎抬不起来,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忍着。
用富察贵人当做探路石,试探了皇帝对此并无反应后,华妃的胆子更大了。
她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沈眉庄,以“教导协理六宫事宜”为名,将人叫到翊坤宫。
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