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看见他。
陆清屿就喜欢上了他。
池骋对待视线很敏感,他留意到高尔夫球场新来的球童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他。
临走时,池骋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陆清屿什么都没问,直接上了池骋的车。
一开始完全不懂得他的脾性,误打误撞,惹他生气很多次。
男人生气的表达方式很明显,在床上冷着脸凿的他几乎晕厥。
之后少年摸索着也吃透了池骋的性子。
他知道自己只是他众多床伴的其中一个,没有任何特别。
可他忍不住心中的悸动。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总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
◇
池骋的衣柜像军事陈列馆,所有衣物按色系排列。
陆清屿故意把自己的薄荷绿卫衣塞进深色区,第二天发现它被扔在客房地板上。
他不死心,又在池骋常穿的西装内袋塞了张便签。
球场内,池骋摸到纸条,上面画着吐舌头的小蛇。郭城宇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谁家好人对着一个纸条笑得跟发情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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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池骋会看些财经报告,陆清屿总在这时抱着素描本蹭到床边,假装画画实则偷看。某天池骋突然合上文件
池骋“看够没?”
陆清屿的本子掉在地上,全是池骋的侧脸速写——皱眉的、抽烟的、睡着的。
池骋捡起来看了很久,最后只说。
池骋“把我画老了。”
那晚陆清屿被允许睡在主卧,虽然早上醒来还是被踹到了地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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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陆清屿“恰好”出现在池骋常去的会所。他浑身湿透站在屋檐下,怀里却抱着干燥的伞。
陆清屿“好巧啊池哥。”
池骋盯着他湿漉漉的睫毛,看着他浑身冷的发颤。
池骋“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