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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低气压。
池骋靠在后座,闭着眼,他这几天国外国内来回跑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
刚才那个服务生的眼睛总在眼前晃。像,又不像。
那双眼睛,蒙着水汽,藏着委屈,却又在低头时透着点不肯折断的倔强——
那点影子,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头发闷。
陈最“池哥,要不要喝点水?”
旁边的陈最小心翼翼地递过一瓶矿泉水,声音放得很轻。
他跟在池骋身边快三年了,知道这位老板看着温和,真动了气时,谁都不敢说一句。
池骋没睁眼,也没接水,只淡淡“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车厢里瞬间更静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圈内都说池骋脾气好,待人温和,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
可只有他们这些近身跟着的才知道,池骋的脾气藏得深,一旦发作,比那些咋咋呼呼的老板吓人多了——
他不骂人,不发火,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可那股低气压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谁要是真触了他的逆鳞,下场往往悄无声息的彻底。
少年见他没反应,识趣地缩回手,心里暗自嘀咕。
不就是个服务生吗?
摔了一跤而已,池哥怎么就突然不对劲了?
过了好一会儿,池骋才睁开眼,眸色沉沉的,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池骋“刚才那个饭店,叫什么名字?”
司机愣了一下,赶紧回道:“好像是叫悦宾楼,在闽南路上的那家。”
池骋没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
可没人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握紧了。
那个服务生....真的只是像吗?
还是说,根本不是因为那双眼睛像谁。
而是因为,刚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