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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刚开完会,他的偏头痛又犯了,冷风抚过,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走在雪地里。
“池总,今天要去复查了。”司机的询问从隔板后传来。
他这才意识到车已经停在医院前很久了,窗外飘起细雪。
推开车门时,戒指从指间滑落,无声地陷进积雪里。
池骋蹲下身去捡,他把戒指重新套回指节,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
陈最“池哥,我和你一起吧。”
池骋沉默着走进雪里,这算是算是答应了。
陈最对着前面的助理吐了下舌头小跑着跟上了池骋的步伐。
消毒水的气味漫进鼻腔时,池骋正攥着复查单站在走廊拐角。
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他下意识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穿米白色羽绒服的身影逆着光走出来。
池骋的呼吸猛地顿住。
七年了。
少年手里拎着个透明药袋,大概是替家里人来取药。
米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和栗色毛茸茸的发顶。
池骋呆住了,一步也移不了。
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三步距离,茶时润才抬起头,看见池骋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四目相对的三秒里,走廊静得能听见窗外落雪的簌簌声。
池骋很想哭,因为他心疼的受不了了,茶时润比记忆里清瘦很多,脸色很差。
池骋看见茶时润眼睛里的水汽,像是认出了他,又像是没认出来。
睫毛颤了颤。
茶时润手一松,药盒在池骋脚边转了半圈,停住了。
他弯腰去捡的动作,和茶时润同时发生。
指尖在距离药盒两寸的地方撞上,像电流窜过,两人一起缩回手。
茶时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