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硬邦邦的木板床,狭小的浴室,各种卫生用品。
水龙头滴着水,“嘀嗒、嘀嗒”
在死寂里敲出空洞的回响。可没有窗户,没有灯,没有任何能透进光的缝隙……
饿了,没有食物。渴了,只能扶着墙挪到水龙头下,接一捧带着铁锈味的冷水灌下去。
时间在这里完全失去了意义。
她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还是几天。
清醒时,只有无边无际的黑压着她,像有无数只手在拉她往下沉。睡着时,童年的噩梦又缠上来,黑暗里仿佛又听见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惩罚……
它不像打骂那样直白,却像钝刀,一点一点割着她的感知。
时间、光线、食欲、渴意……所有属于“人”的基本欲望都被剥夺、扭曲。
她觉得自己正在变成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狗至少能看见主人,能感知昼夜,而她,只是黑暗里一件会呼吸的摆设。
本就孱弱的身体在这样的磋磨下愈发糟糕,脸色白得像纸,瘦得能清晰看见腕骨。
而心里的东西,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与恐惧里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