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卷轴,轻轻展开:“这是大王姬三岁封王姬后第六日画的,王上、王后陪着她一起,特意请了皓翎最有名的画师来画。”
苗莆苗莆踮着脚凑近,一眼就看见画里的小丫头——头发梳成两个圆滚滚的小揪揪,发间粘着雪白的绒毛绒球,身上正是那身粉嫩嫩的软绸短褂,领口桃花纹绣得精巧,腰间系着粉绳,坠着条蓬松的白狐尾,尾尖淡粉像揉了春光。最打眼的是她眉眼间那朵天生的桃花印,粉得透亮,她正蹲在桃树下,手里捧着花瓣笑,身旁的王后眉眼温柔,皓翎王穿着银纹常服,正弯腰替她拂去裙摆上的草叶,三人周身的暖意,似要从画里漫出来。
这画像贵重,按规矩不能带出库房。”苑主轻声说,递过纸笔,“陛下特许,让你临摹一幅带回去,也好日日看着记牢。”
苗莆苗莆握着笔的手有些发颤,她盯着画里小夭的桃花印、发间的绒球、腰间的狐尾,一笔一笔慢慢描——描她粉褂子的褶皱,描绒球圆圆的轮廓,描狐尾蓬松的毛边,连陛下衣上龙纹符的纹路都细细勾着。画到那朵天生的桃花印时,她想起陛下说的“粉粉嫩嫩像刚落的花瓣”,笔尖顿了顿,蘸了点淡粉颜料,轻轻晕染开,生怕颜色深了,不像陛下记挂的模样。 直到暮色漫进库房,她才临摹完,手里的纸都被汗浸湿了边角!
苑主看着她笔下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的画,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倒真把陛下的话放在心上了。
苗莆苗莆把临摹画小心折好揣进怀里,心里的小姑娘模样终于清晰起来——梳小揪揪粘绒球,额间桃花印,穿粉衣挂狐尾,笑起来眼里盛着春阳。
苗莆可这份期待没等多久,宫里就乱了。五王之乱骤起,皓翎王被缠在朝堂,去玉山的事一拖再拖!
苗莆苗莆每日练完功就蹲在苑门口的桃树下,挑最艳的桃花攥在手里,又悄悄找苑主要了块软布,学着陛下的样子,反复摩挲着一块雪白的狐毛(是苑主从旧物里找的相似狐毛),临摹画就压在枕头下,睡前总拿出来看两眼,怕记混了大王姬的样子。她想等大王姬回来,能第一时间给她擦干净狐尾上的灰,帮她好好收着这“护身符”。可没等她备好,就传来了坏消息:大王姬在玉山等了七十年,没等到父王,竟私自下了山,从此没了踪影。
苗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