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会陪林清,或许去看电影,或许去逛书店,像所有恩爱的夫妻那样。
傍晚时,陈浚铭在工地接到陈奕恒的电话,背景音很吵,像是在酒局上。
“小铭,帮我去接下清清。”他的声音带着酒气,还有点含糊,“她车坏在路上了,在环城东路……”
“哥,你自己没手吗?”陈浚铭的声音冷得像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陈奕恒低低的笑:“跟你嫂子置气呢?她早上还念叨你爱吃她烤的饼干,让我给你带……”
“我不稀罕。”陈浚铭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钢筋的冷意透过手套渗进来,冻得他指尖发麻,可心里的那团火,却烧得越来越旺。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林清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陈奕恒身边,嫉妒她能让哥哥放下所有防备撒娇,嫉妒那枚婚戒戴在他手上,合衬得像天生就该属于那里。
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在暴雨的清晨推开那扇门,忍不住去翻那本旧相册,忍不住在看到那张纸条时,心脏像被泡在温水里,软得一塌糊涂。
深夜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陈奕恒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林清的披肩,手里拿着那本从老宅带回来的相册,婚戒在相册的封面上轻轻划过。
“回来了?”他抬头,眼底有红血丝,“我让清清给你留了汤,在厨房……”
陈浚铭没理他,径直往房间走。经过沙发时,却被陈奕恒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带着酒气和烟味,婚戒硌在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别闹了。”陈奕恒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恳求,“我知道你委屈……”
“我不委屈。”陈浚铭甩开他的手,伤口被扯得更疼,“哥,你记住,我想要的不是汤,不是饼干,更不是你这种施舍的温柔。”
他看着陈奕恒愣住的脸,看着他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戒指,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永远都给不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房间,用力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