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却没控制好,陈浚铭的头撞在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陈浚铭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陈奕恒的眼神瞬间软了,伸手去揉他的额头,动作急得像在补救。“活该。”他的声音硬邦邦的,指尖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轻,“谁让你胡说八道。”
车刚开到医院门口,陈浚铭就吐了。酸水混着没消化的白酒,呛得他撕心裂肺,陈奕恒抱着他往急诊室跑,黑色衬衫被吐得一塌糊涂,却顾不上擦。
医生说胃出血,要住院观察。护士扎针时,陈浚铭疼得攥紧了拳头,陈奕恒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死死咬住手腕——那枚婚戒硌在他的牙床上,又凉又硬,却奇异地让他安定下来。
“松口……”陈奕恒的声音发哑,却没抽回手,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孩。
陈浚铭松口时,他的手腕上留下圈清晰的牙印,婚戒的位置正好压在最红的地方,像枚烙印。
凌晨三点,陈浚铭在输液的刺痛中醒来。病房的灯亮着,陈奕恒趴在床边睡着了,左手还搭在他的手背上,无名指的戒指硌得他皮肤发疼。
他的手被陈奕恒攥得很紧,指腹擦过他输液的针管,带着小心翼翼的护。陈浚铭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看着他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忽然觉得胃里的疼都轻了,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酸胀——这个比他大六岁的哥哥,总在这种时候露出破绽,纵容得让他心头发疯。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想抽回手,陈奕恒却醒了,攥得更紧。“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底还蒙着层雾,“要不要喝水?”
陈浚铭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交握的手。他的手被陈奕恒的包在里面,那枚戒指像道分界线,却挡不住掌心相贴的温度。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林清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保温桶,看见病床上交握的两只手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空气像凝固了。
陈奕恒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得像触电,婚戒在床单上划出道冷光。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