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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时,正好遇见陈奕恒从电梯里出来。他穿着件浅灰色卫衣,眼下的青黑很重,看见陈浚铭时,脚步明显快了些,伸手就想去接他手里的帆布包,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陈浚铭侧身躲开了。
陈奕恒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我自己能拿。”陈浚铭的声音很平,没什么情绪,径直往家门口走。经过陈奕恒身边时,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他的衣角,指尖擦过布料,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陈奕恒的指尖顿在半空,婚戒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进了家门,陈浚铭把帆布包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胃里的伤不能喝冷水,他接了温水,捧着杯子站在窗边,没回头看身后的人。
客厅里很安静,能听见陈奕恒和林清低声说话的声音。
“汤热了吗?”是陈奕恒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嗯,在厨房。”林清的声音很轻,“你昨晚没睡好,要不要先去躺会儿?”
“不了,看看小铭的报告。”
脚步声朝书房走去,没再靠近他。
陈浚铭看着水杯里晃动的水面,忽然笑了。原来让一个人收回纵容很简单,只要他先松开手。
下午,陈奕恒拿着城西项目的新方案敲他的门。“张副总那边松口了,说只要我们把海外子公司的股份让出来……”他的声音停在门口,看着陈浚铭正在收拾的行李箱,“你要去哪?”
“去工地住几天。”陈浚铭把叠好的衬衫放进行李箱,是件白色牛津纺,是陈奕恒去年送他的,“那边需要盯着。”
“你的胃……”
“没事了。”陈浚铭拉上行李箱拉链,声音干脆,“方案我看过了,股份不能让,我已经联系了新的投资方,明天谈。”
陈奕恒的眉峰蹙了下:“你联系了谁?怎么不跟我说……”
“哥。”陈浚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