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又藏着股不管不顾的掠夺欲。
“小铭……”陈奕恒的声音发紧,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可尾音却软得像棉花。
陈浚铭没停。他的指尖停在红痕中央,感受着底下皮肤的温热,感受着对方骤然加快的心跳。领带还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像道虚设的枷锁,一扯就断。
“哥。”他仰头,鼻尖几乎碰到陈奕恒的下巴,呼吸混着彼此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成危险的浓度,“这印子,要是我弄的,你会不会生气?”
陈奕恒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着陈浚铭眼底翻涌的红,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忽然觉得喉咙发渴。这双眼睛里的疯狂,他太熟悉了——是十二岁那年抢篮球的狠劲,是十八岁那年躲在毕业典礼角落的倔强,是现在这股非要在他心上凿出个洞的偏执。
“陈浚铭。”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压抑的沙哑,“放手。”
陈浚铭没放。他反而更用力地攥住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将其按在自己发烫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心脏的狂跳。“你没推开我。”他笑了,笑得眼角发红,“哥,你又在纵容我,是不是?”
陈奕恒的指腹擦过他衬衫下的肋骨,婚戒的凉意渗进来,像在提醒他什么。可看着陈浚铭这副样子,那点理智忽然就断了线——这是他从小护到大的小孩,是比他小六岁、总爱跟在他身后的弟弟,是此刻用尽全力在他面前袒露疯狂的人。
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不是推开,而是……轻轻蜷缩了下,像在回应。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阿恒,文件……”林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点疑惑。
陈奕恒像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力道大得让陈浚铭踉跄了半步。他慌乱地系好领带,把那片红痕遮得严严实实,婚戒在领带结上划出冷光,像在掩盖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进来。”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清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看见陈浚铭时愣了愣:“小铭也在?”她的目光扫过陈奕恒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又落在陈浚铭发红的手腕上,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