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恒发现自己的领带又被系成死结时,陈浚铭正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上,晃着两条长腿,指尖转着支钢笔。
“解不开了。”陈浚铭抬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哥,你求我,我就帮你。”
陈奕恒捏着领带结的手顿了顿,指节泛白。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是林清上周刚熨好的,领口被这死结拽得发皱,无名指的婚戒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在无声地抗议。
“陈浚铭。”他的声音很沉,带着点压抑的无奈,“别闹。”
“我没闹。”陈浚铭从桌上跳下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就去解那死结。指尖故意擦过陈奕恒的喉结,看着对方的呼吸骤然乱了半拍,眼底的疯狂又冒了点尖,“哥,你看,你又没推开我。”
陈奕恒的身体僵了僵,最终还是松了手,任由这双带着侵略性的手在自己颈间动作。他比陈浚铭大六岁,从小就习惯了让着这个弟弟——小时候让他玩具,少年时让他零食,现在……连这种近乎越界的触碰,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领带被解开时,陈浚铭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哥,今晚别回家了。”
陈奕恒猛地后退半步,撞在椅背上,发出“咚”的一声。“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被冒犯的震惊,“林清还在等……”
“她等她的,我们过我们的。”陈浚铭笑了,指尖划过他衬衫的纽扣,“就一晚,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他的眼神太亮,像淬了火的钢,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陈奕恒看着他眼底的偏执,忽然想起小时候,这小孩想要的玩具,就算哭闹一整天,也非要拿到手不可。那时他总笑着摇头,转身就把玩具买给他,却没料到,长大后的他,想要的是自己。
“不可能。”陈奕恒别开脸,声音硬得像石头,“我是她丈夫。”
“那又怎么样?”陈浚铭的指尖猛地攥住他的衬衫,力道大得差点扯破布料,“你昨晚梦里喊的是谁?是‘清清’,还是我的名字?”
陈奕恒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确实做了梦。梦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