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的高跟鞋在讲台上急促地敲击着，声音一下下钻进江挽月耳中，让她本就烦乱的心思愈发难以平静。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早已飘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笔，棱角在她掌心硌出淡粉色印记。
突然，老师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猛地将她从神游中拽回现实：“江挽月同学，到黑板这边来。”
一瞬间，江挽月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血液瞬间涌上脸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
粉笔灰簌簌落在讲台边缘，恰似她此刻慌乱的思绪。
江挽月起身时，旁边的温以凡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道：“别紧张，你可以的。”
那温柔的语气，如同春风拂过江挽月慌乱的心。
“嗯！”
后排传来椅子腿摩擦地板的锐响，尖锐的声音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温以凡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开墨点，抬头时正看见江挽月雪白的裙摆擦过自己课桌，仿若三月末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玉兰花瓣。
她担心江挽月会因为紧张而出错。
江挽月走上前接过粉笔，感觉手中的粉笔仿佛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沉甸甸的。
这时，一个揉皱的纸团擦着她的发梢飞过，落在讲台上。
台下传来桑延略带调侃又满是鼓励的声音：“加油啊，别把黑板画成抽象派~”
江挽月偷偷瞥了纸团上的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紧张的情绪也消散了几分，最后顺利地写下了答案。
沾着橙花香的裙摆扫过少年课桌边缘，桑延突然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局促，喉结在透过玻璃窗的四月阳光里上下滚动。
他回忆起江挽月站在讲台上那紧张又努力的模样，桑延的心就像是被一只羽毛挠痒痒。
下课铃响起，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校园。
江挽月发现桑延的课桌边缘有道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