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非常熟悉浣花剑派，熟悉到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张临意。
也必须是张临意信任的人。
信任……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猛地在萧秋水的脑海中闪过！
等等！
张临意的剑法，是阴阳双剑，讲究心意相通。
能让他毫无防备的人……
除了信任，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
“萧大哥？”
苏挽月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看到萧秋水脸色变幻，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
萧秋水猛地回神。
刚才……刚才我想到了什么？
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一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关键点。
他用力地去回想，脑中却只剩下一片空白，那个灵光一现的念头，像是被夜风吹散的烟，再也寻不回半点痕迹。
“没事。”
萧秋水摇了摇头，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想，或许只是自己太累了，产生的错觉。
等天亮了，精神好些，应该就能想起来。
萧秋水安慰着自己，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那片无边的黑暗。
然而，萧秋水并不知道。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便再也不会回来。
等再想起那个被遗忘的念头时，却已迟了。
雾。
浓雾浸透了清晨的浣花剑派。
湿冷空气贴着皮肤，混杂泥土与腐叶的腥气。远处飞檐斗拱在雾中失了轮廓，剩下模糊剪影。
一行人沉默行走在青石板路。脚步声被浓雾吞噬，压抑。
萧西楼走在最前，面容肃穆。
唐方跟在他身后，一身素缟，她怀抱叔父唐大的灵位，眼眸只余红肿与冰冷。
萧秋水与他们隔着距离。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最后那个纤弱身影上。
苏挽月。
苏挽月也穿着素净衣裳，安静跟在队伍末尾。风吹起她鬓边碎发，那张小脸在雾气里苍白，将要被湿气融化。
萧秋水心口一紧。
昨夜的触感，她颈间的温热，那句“不能让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