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三梦的心又动了。她想起朵朵需要的进口靶向药，想起医生说如果能凑够钱，下个月可以安排专家会诊。她点了点头：“好，我同意。”
直播前，李经理给她发了一份“话术大纲”：要多提朵朵的病情，多卖惨，少提杨幂，但每次提到杨幂时，要表现出“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子，引导网友自己去联想。还特意叮嘱她，直播时要穿得朴素一点，最好带一张朵朵的照片，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激发网友的同情心。
晚上八点，直播准时开始。三梦坐在医院的小旅馆里，背景是斑驳的墙壁，面前摆着一部旧手机。刚开始，直播间只有几千人，弹幕里全是安慰她的话：“姐姐加油，我们支持你！”“杨幂太过分了，以后再也不看她的剧了！”
她按照大纲里的话术，慢慢说起自己的经历：“我一个人带朵朵，她三岁查出白血病，我每天打三份工，还是不够医药费……杨幂姐一开始帮了我，我很感激，可后来她变了……”说到这里，她拿出朵朵的照片，擦了擦眼泪，“我不求别的，只求能让朵朵活下去……”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人数突然暴涨，从几千人涨到了几十万人。弹幕刷得飞快，有人开始刷礼物，有人问怎么购买商品。李经理在后台发信息：“可以开始介绍产品了，多结合自己的经历，说这个奶粉朵朵也在喝，这个保健品对病人恢复好。”
三梦拿起桌上的一罐奶粉，声音有些不自然：“这个奶粉……朵朵喝了挺好的，营养很全面，适合生病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弹幕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等一下，我记得杨幂上次去医院，给朵朵带的就是这个牌子的奶粉，当时三梦还说这个奶粉太贵，她舍不得买……”“不对啊，刚才三梦说杨幂中断资助，可我朋友是这家医院的护士，说昨天有一笔五十万的钱打到朵朵账户上，备注是杨幂工作室？”
三梦的心一紧，赶紧解释：“那不是杨幂工作室的钱，是我自己借的……”
可她的解释很快被更多质疑的弹幕淹没。有人扒出她昨天接受采访时穿的羽绒服，说那是某奢侈品牌的新款，售价八千多；有人晒出她半个月前在商场买包的照片，说她当时花了两万多；甚至有人找到了她伪造聊天记录的证据，对比出字体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