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子终于赶来了,却是只有一个萧若风敢进来。
他手微微颤抖的看着这些人,昔日,他们都坐在一张桌子上把酒言欢,他们叫过他一声师兄,如今却已经是刀剑相向了。
没有人理他,这件事谁也阻止不了,至于继任者是谁,他们不关心。
琅琊王也好,景玉王也罢,都和他们没关系。
“若风,你退下。”
太安帝没有反抗,事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国师不出来,李长生已经走了,也幸好他走了,不然,他怕是也要帮他女儿,不能善了了。
在叶鼎之的监视下,颤抖着写下罪己诏,又传下退位的口谕。
当那两道旨意被扔给闯进来的史官时,殿内死一般寂静。
叶鼎之收回剑,看了一眼瘫软的太安帝,又看了看手中的卷宗,仿佛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张云笙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
百里东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与张予念交换了个眼神。四人转身,向着殿外走去。五大监看着他们的背影,没人敢再阻拦。
夜风依旧吹着,带着他们走出皇宫,走上天启城的长街。天边已泛起微光,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身后是即将改天换日的皇宫,身前是豁然开朗的黎明,叶鼎之低头看了看张云笙的侧脸,突然笑了——十年沉冤,今夜得雪,而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