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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白玛毫无反应。张予念额角渗出细汗,灵力渐渐加重,暖白色光芒顺着白玛的手腕蔓延,裹住她的四肢,最后汇聚在胸口。
忽然,白玛的睫毛颤了颤,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
“哥哥,快看!”张云笙轻声惊呼。
张予念眼中一亮,灵力骤然柔和,像羽毛般拂过白玛的眉心:“夫人,您的儿子来了,他来看您了。”
藏海花的寒气被灵力一点点驱散,白玛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眼皮缓缓抬起。她的目光有些浑浊,却在扫过张起灵时骤然定住,嘴唇翕动着,无声地唤着什么。
张起灵猛地走上前,单膝跪在石台边,伸手轻轻握住白玛的手。那双手不再冰冷,带着微弱的温度,像极了他模糊记忆里的触感。
儿时的一点记忆,如今越发的明显。
“妈……”他终于发出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白玛眼中滚下泪珠,嘴角牵起极浅的笑意。德仁喇嘛在一旁双手合十,低声念起经文。
原来这就是她的儿子,她满心牵挂,放不下的儿子,上天眷顾,感激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姐妹俩个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张予念收回灵力,轻声道:“夫人刚醒,还需静养。我们先一起回张家,日后再好好叙话。”
张起灵点头,小心翼翼地帮白玛掖好被角,才起身,已经能够顶天立地的孩子,抱着自己的母亲,张云笙再次凝起灵力,光影闪动间,三人又回到了张家古宅的庭院。
墨脱的喇嘛,低眉笑了笑,原来,真的是生机。
风雪早已停了,庭院里的老树枝桠上还挂着残雪。张起灵站在庭院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白玛的温度,
那个现在在休息的人,那是他二十多年人生里,第一次真切触到的、属于“母亲”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