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竹椅被晒得暖烘烘的，二月红微微眯了眯眼，索性坐了下来。
袖中的小蛇探出头，在他掌心蜷成了个小小的团，冰凉的鳞片贴着皮肤，带着点奇异的触感。沈清把半块蜜饯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尾尖却时不时在他手心里轻轻扫过，像是撒娇似的蹭了蹭，又像是在讨好。
二月红指尖划过它微凉的鳞片，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与打趣。
二月红这会儿倒是知道往我这儿缩了，之前可没见你这么黏人。
沈清似乎听懂了，蛇头往他手腕内侧埋了埋，吐了吐信子，把那半块没吃完的蜜饯从嘴角露出来，又飞快地缩回去，倒像是怕被抢走似的，带着点孩子气的警惕。二月红瞧着好笑，伸手从石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温茶，指尖沾了点茶水，递到它嘴边。
小蛇歪了歪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来舔了舔，冰凉的信子扫过他的指尖，带着点痒意。二月红低笑一声，收回手时，却发现它把剩下的蜜饯往他掌心推了推，蛇眼里泛起一层水润的亮光，像是无声的央求。
二月红我可不吃这个。
他捏了捏蛇头，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
二月红留着自己慢慢吃吧，别担心，没人跟你抢。
沈清这才作罢，重新将蜜饯藏好，在他袖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起来，只露出一小截尾巴尖，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廊外蝉鸣渐起，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晃成一片碎金。二月红端着茶杯，低头看着袖中那点细微的动静，眼底笑意温软，仿佛比这夏日的阳光还要让人觉得安心。
过了一会儿，袖中的小蛇大概是困了，尾巴尖不再摆动，呼吸也变得绵长。二月红轻手轻脚地拢了拢袖子，起身往屋里走——得让这小家伙好好歇着，养伤才重要。
回到屋里，他小心翼翼地将沈清从袖中捧出来，放在铺了软绒的木盒里。小家伙大概是真累了，蜷在绒布上，半眯着蛇眼，嘴里还叼着那半块蜜饯，尾巴尖偶尔懒洋洋地扫一下盒底，像只满足的小兽。
二月红坐在桌边，拿起一旁的药瓶，倒出些清凉的药膏，用指尖蘸了点，试探着凑过去。沈清警觉地抬了抬头，见是他，又放松下来，乖乖地把受伤的鳞片侧过来。药膏触到皮肤时，它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用蛇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