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二月红的手指,像是在说“不疼”。
二月红倒是比以前懂事了。
二月红低声笑了,动作更轻柔了些,仔细将药膏抹匀。
二月红再养几日,就能像从前那样在院里爬树了,到时候可别太得意忘了形。
沈清吐了吐信子,像是应和,接着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彻底闭上眼睡了过去。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它粉白的鳞片上,泛着柔和的光,连带着那点未愈的伤痕,都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二月红放下药瓶,就着这点安静,轻启唇瓣唱起了戏。嗓音温软,调子悠扬,像溪水漫过青石,又像春风拂过柳梢。木盒里的小蛇似乎被这声音哄着了,睡得更沉,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起来。
一曲终了,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卷起几片落叶。二月红看着木盒里安稳的小家伙,指尖在琴弦上顿了顿,眼底漾起一层浅淡的笑意——原来这小院里,除了戏腔与胡琴,多这么个软乎乎的小生命,倒也添了不少说不清的暖意。
他起身往厨房去,想着中午炖点清润的汤,等沈清醒了,或许能沾点汤里的甜味儿。毕竟,这小家伙向来贪吃,用甜食哄着,养伤也能快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