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丁程鑫鼻腔发酸。他攥着发热门诊的取药单,听见斜对面传来细碎的童声:"八八六十四,八九七十二…"七岁的张真源蜷缩在候诊椅上,正用乘法表哄怀里的刘耀文,两岁男孩烧得通红的脸贴在他胸口,像块烙铁。
"小朋友,你家长呢?"护士第三次询问时,张真源把弟弟往怀里紧了紧:"妈妈去买糖了。"他的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平稳得可怕。丁程鑫看见孩子校服领口脱线的破洞,那里本该绣着名字的地方只剩半截线头。
马嘉祺端着热水回来时,看见丁程鑫和护士在两个男孩身边。两岁男孩烧得通红的小脸埋在张真源单薄的校服里,后者脚踝处结着暗红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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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福利院的档案室泛着陈年纸张的潮气。警察翻着泛黄的记录:"…母亲病逝后父亲失踪,带着同母异父的弟弟在外流浪九个月…"
马嘉祺的钢笔尖在领养申请书上洇出墨点。丁程鑫用草稿纸折飞机哄弟弟。两岁的刘耀文挂着鼻涕泡去追纸飞机,差点撞上端着开水的工作人员,被张真源一把拽回怀里。
"我叫刘真源。"孩子在派出所的强光下挺直脊背,刘耀文在他膝头昏睡。警察指着档案照片:"可福利院登记是张姓。"
"跟妈妈姓。"男孩突然提高声调,惊醒了怀里的弟弟。两岁的刘耀文哭喊着"哥哥",鼻涕蹭在他渗血的嘴角。
马嘉祺递温水时,张真源警惕地后仰:"我们喝自来水就行。"直到丁程鑫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男孩干裂的嘴唇才碰了碰杯沿。
凌晨三点的警局休息室里,张真源突然开口:"你们是坏人吗?"他给刘耀文擦汗的手没停,"上次说要帮我们的人,把文文弄哭了。"丁程鑫半跪在地上,平视男孩戒备的眼睛:"我们想当你们的星星护卫队,我们一起生活,可以吗?"
孩子长睫毛颤了颤,怀里的刘耀文呢喃着"要星星",他低头用袖子擦弟弟的口水:"文文喜欢会发光的。"
法律程序比想象中艰难。丁程鑫的日程本上贴满彩色便签:每周三亲子互动课,每月第一个周末家访,每季度心理评估…有天夜里,丁程鑫发现马嘉祺偷偷在阳台画设计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