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试验,试图找到某种能打破这死寂僵局的、正确的“答案”。
慕湮对着那枝冷梅枯坐半晌,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花瓣,冰凉僵硬,毫无生机。 她摩挲着那块卵石,光滑,冰冷,像他一样。 那串冰糖葫芦在她手里慢慢融化,粘稠的糖浆沾满了手指,甜得发苦,让她想起再也回不去的、简单却温暖的过往。
这些“礼物”,与他一般,带着一种与非人力量格格不入的笨拙和……令人心悸的偏执。
她依旧害怕,却也在日复一日的这种诡异“馈赠”中,生出一种麻木的习惯。
春寒料峭,积雪初融。
慕湮抱着膝盖坐在门槛上,听着屋檐化雪的滴水声,嗅着空气中冰雪消融后泥土苏醒的潮湿气息。阿婆去世后,这是第一个季节的变换。
悲伤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却不再那般尖锐得令人无法呼吸。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茫和……无所适从。
她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永远被囚禁在这间茅屋里,与一尊煞神为伴?直到她如同阿婆一样老去、死去?
一股冰冷的绝望再次攫住她。
阴影里,罗睺计都注视着她脸上细微的情绪变化。他能感知到那空茫之下,重新泛起的绝望涟漪。
他不懂。季节更迭,万物生发,为何她反而更加低落?
他想起那些记忆碎片里,凡人似乎会在特定时节进行某些无意义的聚集和喧闹。
或许……她需要“离开”?
这个念头一起,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走上前。
慕湮察觉到他的靠近,身体瞬间紧绷,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只是开口,声音平淡:“出去。”
出去?
慕湮茫然地“望”着他。去哪里?他又想做什么?
不等她回应,他已转身向外走去。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住她,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却又并非强迫,更像是一种……引导?
慕湮迟疑地、抗拒地,却又无法控制地站起身,拄着木棍,踉跄地跟在他身后。
走出茅屋,融雪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凛冽的清新。
罗睺计都走在她前方半步,无形的力量为她拂开一切泥泞与障碍。她“听”到脚下的雪水声,感受到阳光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