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您……您没事吧？”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别动。”东华的声音比她更沙哑，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却依旧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缓缓站起身。动作看似平稳，但阿弃却敏锐地注意到，他起身时，扶住岩壁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失了血色。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她皮肤时，阿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东华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收回，只是继续探了探她的体温，又执起她的手腕，搭上脉搏。
他的手指按在她纤细的腕脉上，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阿弃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以及那冰凉的触感下，似乎蕴含着一丝极力压抑的、灼热的气息——那是正在他体内肆虐的魔气。
“魔气……暂时压下去了。”他松开手，淡淡道，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你灵基受损，需静养。”
阿弃怔怔地看着他。她隐约记得自己失控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不受控制的黑暗力量，是他……又一次救了她吗？那他身上的伤……是不是因为救她才……
“对不起……”她鼻子一酸，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沉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心疼，“是我连累了将军……”
东华看着她滚落的泪珠，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不太习惯处理这种情绪。在太晨宫，石心哭，他或可拂袖而去，或可冷言相对。但此刻，看着这张与石心一般无二、却写满了凡间苦难与愧疚的脸，那滴泪，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沉默片刻，生硬地开口：“与你无关。”
顿了顿，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自责的决绝：“本将既带你走，便会护你周全。”
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一种宣告。阿弃听在耳中，却觉得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安心。她用力擦了擦眼泪，哽咽着点头：“嗯！”
东华不再多说，起身走到火堆旁，拿起旁边一个破旧的、不知从哪个士兵尸体上捡来的水囊，晃了晃，里面还有小半袋水。他走回来，拔开塞子，递给阿弃。
“喝水。”
阿弃接过水囊，小口小口地喝着冰冷的水，干得冒烟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她喝了几口，便将水囊递还给东华：“将军，您也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