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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警惕地环顾四周,握紧了手中的弯刀。雪原依旧死寂,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另一个士兵上前,试图查看同伴的情况,刚迈出两步,脚下也是一滑,仿佛踩在了看不见的冰面上,身体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扭曲着摔倒,脖子撞在一块凸起的冻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瞬间没了声息。
诡异!太诡异了!
剩下的追兵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纷纷后退,聚拢在一起,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看似空无一物的雪地。
“有……有古怪!”有人声音发颤。
阿弃也愣住了,她看着那两个莫名其妙死去的追兵,心中猛地升起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是将军!一定是将军!他还能动用力量!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她心中的绝望。
刀疤男脸色铁青,他死死盯着阿弃,眼神惊疑不定。“是那个男人搞的鬼?他就在附近!结阵!小心戒备!”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众人脚下的雪地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一小片,虽然不是深坑,却足以让人站立不稳。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气息,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以岩缝的方向为中心,悄然荡开了一瞬。
那气息虚弱至极,却带着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让这些久经沙场的北荒悍卒瞬间心悸,仿佛被无形的猛兽盯上。
“在那里!”刀疤男猛地指向岩缝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发现猎物的狠厉。“他果然虚弱不堪,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跟我上!”
他不再犹豫,留下两人看管阿弃,带着其余四人,呈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朝着岩缝逼近。
阿弃看着他们逐渐靠近岩缝,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拼命挣扎,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按住,嘴里被塞进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汹涌而出。
将军……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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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缝内,东华背靠着冰冷的岩石,缓缓闭上了眼睛。刚才那一下强行扭曲小范围空间法则,以及刻意释放出一丝微弱的本源气息引开注意力,几乎将他体内那缕刚刚稳固的生机再次搅乱。喉头涌上腥甜,被他强行咽下。
他能感觉到,有五道气息正在靠近。
穷途末路了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指节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