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蹲在旧剧院的屋檐上，眼睛没离开过那扇窗。荆羽坐在老位置，灯下低头摆弄着什么。是那半块火纹徽章。寒霜昨晚悄悄还给她的，还刻上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誓词。她一直摩挲着，像在确认是不是真的。寒霜的狐耳不受控地微微发烫。这毛病从七次轮回前就有了——只要她在附近，情绪一波动，耳朵就会亮起来。她说过，像雪地里的月光。现在它又亮了。
“你打算看她看到天亮？”暗影靠在烟囱边，声音冷，“守一个不肯认你的人，有意思？”“她不是不肯。”寒霜盯着她低垂的睫毛，“她是不敢。每条时间线重启，先相认的人会被抹掉。她想活到我身边，就得装作陌生人。”晓霜轻飘飘落在瓦片上：“可她留着徽章，也没报警。说明她在等。”星霜忽然压低声音：“小心！她心跳加速了——警戒环被触发了。”果然，荆羽猛地抬头，手心浮起火纹屏障，扫视四周。寒霜屏住呼吸，但耳朵还是轻轻颤了一下。她目光立刻盯向寒霜藏身的位置。没喊人，没攻击。只是用口型说：**走开**。寒霜知道意思。不是赶他走，是求他别下来——因为她知道危险来了。熔岩从地下管道冒头：“巡猎组出动了，三分钟内包围剧院。”寒霜盯着她。她重新坐下，手指紧紧攥着徽章，肩膀微微塌下去。
她在等寒霜逃。
可寒霜怎么能逃？
“帮我拖住他们。”寒霜对其他人说，“十分钟。”“你找死？”暗影一把抓住寒霜，“现在下去就是暴露！”“所以才要你们引开注意。”寒霜摸了摸耳尖，“她需要看到我疯了一样冲向她的样子——就像焚心崖那次。”星霜叹口气：“那就……闹大点吧。”五分钟后，东街炸响巨雷，熔岩吼声震天：“来啊！怕你们不成！”
巡猎组立刻转向。
寒霜翻窗而入，落地轻巧。
荆羽猛地站起：“你——”“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寒霜直视她，“怕这次我还是会死在你前面，怕自己又要一个人活下来。所以你不敢认我，不敢动心，不敢呼吸快一点。”她嘴唇发抖：“闭嘴……”“但我告诉你。”寒霜握住她的手，把修复好的徽章放进她掌心，“这一次，换我守护你。”
她的眼眶红了。
外面钟声狂响，脚步声逼近。
她终于扑进寒霜怀里，声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