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捏着对方，谁也不愿当先撒手的那位，引得同样等车的路人频频朝这边看。
“他们是兄妹还是情侣？”
“虽然两个人颜值都高，但长相一看就不是一个妈生的，估计是情侣。哎，你没看到他们身上的情侣装啊。”
顾言沉和温祈知今天穿的不是一中校服。
两个人都是黑色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一串白色字母，下面配深色直筒牛仔裤。
而且个子都高，在旁人眼里，默认当成大学生。
顾言沉和温祈知对周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一辆公交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停下。
因为靠近起始站，车上只有零星几位乘客。
选了个双人座，温祈知坐在靠窗的位置，顾言沉靠过道。
从这到省图书馆要半个小时，温祈知无聊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视线转到旁边的脸上。
注意到目光，顾言沉垂下眼看她。
迎着车窗投射进来的光，温祈知眼眸亮亮的。
“小言哥哥。”
有事没事喊“哥”或者全名，每当用这种语气喊“小言哥哥”，多半是有事。
“怎么了？”顾言沉弯了唇角，低头问，“说出来让我拒绝。”
“……”温祈知克制朝他翻白眼的冲动，俏生生地说，“借我你的手机玩玩呗。”
“为什么要我的，你自己的呢？”
“没电了，连着充电宝呢。在书包里，我懒得拿。”
顾言沉想笑，“怎么不干脆懒得呼吸，钱让我帮你花，东西让我帮你吃？”
“我是懒，不是蠢。”温祈知一脸认真，伸出的那只手往上抬了抬，示意。
顾言沉瞟了一眼，然后上抬看她的眼睛，“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温祈知想到什么，眼睛一眯，“难道手机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顾言沉手机密码设的是她生日，这么多年来以来一直没变。只要她想，他的手机随时可以拿来使用。
顾言沉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算……是吧？
这个回答让温祈知更加好奇，更加想看了。
手机究竟有什么，居然让从没阻止她拿手机的顾言沉说出这种话。
难道……
温祈知想到了一种可能——真藏了人。
所以有喜欢的人了？里面有对方的照片，还有暧昧的聊天记录？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不给看……
温祈知越想越乱，越想越郁闷，一股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烦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