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沉直勾勾盯着温祈知。
见她一会满脸不高兴一会皱眉，一会又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顾言沉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靠自己脑补了。
他又无奈又想笑，从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温祈知没马上接，而是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柔声说：“没关系的，千万别勉强自己。其实不给我玩，也没关系的。”
顾言沉：“……”
“妹妹都懂，我是真不喜欢勉强——”
顾言沉直接塞她手里，“闭嘴吧你。”
温祈知喜滋滋地接下。
因为这一举动，手机屏幕随之亮起，她低头看去，下一秒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温祈知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凑近看了几遍。
“说了你会后悔。”顾言沉唇畔上扬，噙着明显的笑，“怎么，认不出来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温祈知板起一张脸，“我知道是小时候的照片，但你为什么用来设手机锁屏壁纸？设壁纸就算了，那么多好看的，为什么偏偏是这张！”
他的手机确实藏了人——藏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照片是五岁的温祈知，哭得一张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混在一起。
可谓面目狰狞，皓齿外露，两边的虎牙尖外露。
她用一个字形容——丑。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顾言沉看着她，语调稍扬，“拿来辟邪啊。”
温祈知：“……”
怎么办，特别想骂人还想揍人。
想到自己今天还有求于人家，温祈知只能咬牙切齿说，“没关系，我这个人向来大度，不跟你一般计较。”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今天的事解决了，过后再来计较。
温祈知拿顾言沉的手机不干别的，纯玩开心消消乐。可惜没玩几分钟，铺天盖地的困意来袭。
“不玩了，太困了，我得眯一会。”温祈知打着哈欠，手机递过去，“肩膀借我一下呗。”
顾言沉把手机塞回口袋，没应答，身体已经往那边挪。温祈知顺势将脑袋靠上去，眼皮逐渐耷拉下来
“千万别让我掉了，到了记得喊我。”
顾言沉手臂从她后面绕过去，单手虚虚搂着，拍了拍肩膀。
“睡吧。”
温祈知合眼没一会，公交车停靠站台，几个人陆续上车。
其中一名齐肩短发女生直奔最后一排，余光瞥到一张熟悉面孔，下意识扭头往那看去。
看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