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但是又不敢出声,用被子堵住嘴,呜咽了许久。
魏钧给她买了新衣、新首饰,才从外面回来。
“中郎将家的婚事我让父亲母亲退了。”魏钧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以后,你的婚事不让别人干涉。”
朱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意思?
婚事?都被他占有了,她还能嫁给谁?
魏钧看她趔趄着洗脸穿衣,把桌子上一碗药汁给她:“喝下去吧。”
“这是什么?”
“治伤的药。”
其实是防止怀孕的药。
朱颜从书房里出去,全身还在打颤,昨天夜里她不是完全不清醒,只是挣扎不过魏钧,更不敢大声喊叫。
出门前,魏钧说道:“你想在魏家活得自在,就听话。我会护着你,没谁敢对你不敬。”
朱颜头也没回。
玉莲搀着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问道:“小姐,你昨儿一夜都在大少爷书房里啊?”
“嗯。兄长出去帮我说和,我在等消息。还好,中郎将那门亲事退了。”朱颜不由自主地撒谎,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被魏钧占有了。
“中郎将?宋大人?”
“是给他父亲做续弦。”朱颜双目通红,“母亲想把我嫁给宋元青的父亲做续弦。”
“这也太过分了。”玉莲怒道,“小姐你才十四岁啊!”
“就凭我没有爹娘护着,我没有兄长护着。”朱颜哭起来,这次哭得歇斯底里,玉莲当她哭身世飘零。
玉莲给她拧了布巾子擦面,说道:“北炎军打过来了,全城的人都在逃,小姐,你要早做打算,要向老爷、夫人、大少爷多要些银两。”
朱颜现在只觉得羞耻,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恨她爹死得早,恨她母亲自私,恨魏钧是畜生,恨将军府的人为何要流放?
又想着她不该与将军府断亲。
哪怕跟着那群莽汉一起去流放,他们也不会叫她受委屈。
哪怕死在流放路上,也比如今好得多……
*
皇宫里。
四皇子按部就班地上朝,处理政务,派兵遣将,抵挡北炎军。
连朝臣都忍不住夸赞四皇子有天子之相。
五月初十,姜光明的信传到四皇子手中。
“余塘为重生之人,预言谢飞会死,预言北炎军会破边境,预言他本人会趁机揭竿而起,一统天下,封齐玉柔为后;
齐玉柔有异能,拥有一方天地,可存纳万物,随身携带,但只能她一人控制物资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