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寒那句沙哑的、带着祈求意味的道歉,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白凝凝心中那把尘封已久的锁。
这些天所有的委屈、不安、猜忌和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
她不再推开他,只是靠在他坚实温暖的怀里,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衣襟。那压抑的、小猫般的呜咽声,听得傅清寒的心都碎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微微颤抖的后背,用无声的动作,给予她最沉默、也最坚定的安慰。
许久,白凝凝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凝凝,给我说说,这段时间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傅清寒看着她,“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她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小脸,一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她看着他,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
“傅清寒,我听说了林晚晴的事……”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将自己这些天所有的心魔,一次性地摊开在他面前,“我听说了你们是‘金童玉女’,听说了你手把手地抱着她教射击,听说了你冒着大雨为她找琴弦,还听说了……那块本该给长孙媳妇的祖传玉佩……”
她每说一句,傅清寒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当她说完,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折磨着她的,竟然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他心中又气又恼,气的是那些长舌妇的搬弄是非,恼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早点发现居然是因为这个。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的小姑娘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久,甚至还想躲着自己。
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珠,那动作,虔诚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所以,你就觉得,我是把你当成了她的替代品?”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哭笑不得。
白凝凝咬着唇,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傅清寒看着她这副委屈又倔强的小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是化不开的宠溺和疼惜。
他捧着她的脸,极其认真地,开始了他的“澄清报告”。
“第一,关于射击。”他的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做军事汇报,“那次比赛,我是总教官。林晚晴作为学员,连续脱靶,影响了整个队伍的进度。我纠正她的姿势,是为了整个团队的荣誉,也是我作为教官的职责。我对所有动作不规范的学员,都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