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贴着他手竟更加胆大妄为地转了个方向,料到他会制止一般,霍忱又吻住了他,将他斥责和喘息都堵了回去。
寝殿内烛影摇曳,守在门外陈公公对小太监挥了挥手,脸上别有深意笑容,仿佛是一开始就料到了皇上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
奚迟拢上衣衫,眼尾潮气还未彻底散去,见眼前人慢条斯理地替自己系扣子模样,又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
“朕自己来。”
霍忱侧脸上清晰地落着个红印子,但并无半分不悦之色,反而神清气爽似,看着他扣好衣裳,又拿了梳子要替他梳头。
他把霍忱手拨开,走至铜镜前望着自己全散落在肩上发丝,眉心微蹙。
霍忱藏起唇边笑意:“那臣传人进来替您梳发?”
他现在更不想要人进来看,唇线抿起:“你来。”
“是。”
霍忱如同握最轻薄易碎绸缎般,手指穿过他乌黑发丝间,用象牙梳细细地理着,忽然捻起一缕,凑至唇边低头吻了上去。
他在铜镜里全看了个清楚,神色微顿,脸上才散去热度又冒了上来。
“要梳便梳,多做什么无用之事。”
霍忱轻笑:“怪不得人都说君心似海,才过去半柱香,臣已是无用之人了。”
他气息一滞:“放肆!”
霍忱一边毫无羞愧之意地赔罪,一边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挽发髻,整发冠。
待他到坤宁宫之时,已过去了一个时辰有余。
他原本还盼望着霍闻泽会不会已经睡下了,结果远远便望见殿内一片灯火通明,霍闻泽出来迎他时候,仍穿着方才衣裳,连发冠也未拆。
可以算是等他等得废寝忘食。
他唇边弧度顿时有些僵,霍闻泽脸上倒看不出喜怒,拉起他手感觉了一下温度,便与他一同进去了。
一丝幽香隐约飘至鼻间,霍闻泽不动声色地将距离拉近了半步,更清楚地嗅到了他身上香气。
是忱贵妃寝宫里独有熏香,每回皇上在那里停留久了,衣衫上头发上便会沾染上这种味道。
奚迟听霍闻泽说着“水已备好了,早些沐浴歇息吧”,一边就要亲手来解自己外衣,手上力度带着一丝迫切,心道虽然皇后表面沉稳,果然还是在吃醋。
这时,霍闻泽目光却定在了他发间一抹绯红上,这支簪子显然不是方才皇上批折子时那支,而是忱贵妃。
确切说,是皇上曾赏赐给忱贵妃。
是如何场景中,才会发丝散落凌乱,又被那人暧昧地拢在手中,插上一抹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