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青青确定他脊柱受伤应该不太严重,可以挪动身体后,才小心将他从血泊中扶起。
她蹲在他的面前,两人离的很近,他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她的脸,可惜血水晕在眼中,只有一片模糊。
“似乎还有地方在流血,我只能先看一下情况,然后简单帮你处理,不过需要先把你衣服先脱了,但你我……”
听她在划清界限的解释时,孟西洲呼吸骤滞,不由得自嘲一笑。
不过好歹,现在的青青知道男女之别了。
他没未等她讲出那句,先张口道:“还请九殿下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对外人乱讲,污了殿下的清誉。”
沈青青听他话音清冷的把自己心里想说的先讲出来了,寒声回应:“殿下知道就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若以此逼人……”
“不会的,相信我。”
“殿下同我非亲非故,谈不上相信二字。”
“不如以你亡母立誓。”她的嗓音虽然很轻柔,但语气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孟西洲蓦地怔住,应下了。
听孟西洲以亡母立誓后,她没再多言,快速为他脱下那身被血染透的衣衫。
火光摇曳,月匈膛上那道很长的血痕落入眼中,除此之外,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划痕上还带着些许树枝的残留。
她看了下,外伤还在能处理的范围中,只是他垂在右侧的手臂和肩头那的内伤可就不好说了。
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右臂上就捆着夹板。
如今左胳膊好像也伤了,但好歹能动。
沈青青眉头一蹙,下意识的从孟西洲的口袋里翻药,她找出药瓶的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太熟练了些。
她太清楚孟西洲身上一直常备这些跌打止血的药了,他真的是随时随地都会遇险的那种体质。
她悄悄瞟了眼孟西洲,见他双目微阖,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
“没想到太子殿下出门还带这么多外伤药,看来仇家不少。”
“以防万一,现在不就派到用场了么。”
“我可没有让你救我。”她冷瞟了他一眼,尽是轻蔑。
孟西洲:“……”
她没再多言,看了眼手中仅存的几只药瓶,咬咬牙,起身小跑到孟西洲看不到的地方。
少时,她捧着不少荼白的布条走了回来。
孟西洲一眼便落在她泛红的面颊上,随即向下,雪白纤长的脖颈……似乎比方才露出来的多了些。
她……
这布条……
沈青青瞧见他通透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