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寒声压制住了滚烫的面颊给人的错觉,“殿下莫要多想,你的衣衫都脏了,若有第二个法子,便不会如此。”
“我知道。”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闭眼吧,殿下的眼神让我有些厌烦。”
说实话,这脾气发的没头没脑,但孟西洲真就乖乖的闭上了眼。
旋即一条沾着淡淡栀子香气的缎面,缠绕在他眼前。
“不至于吧,九殿下。”孟西洲并没有打算睁眼。
“以防万一。”她用他方才的口吻,回了过去。
少时,他感受到腰间一松,随即衣衫被解开,轻轻退下。
他不易察觉的向下滚了滚喉。
一双细若无骨的小手扫过他肩头,孟西洲冷不丁的蹙起了眉头,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
大概率是骨折了。
印象中,孟西洲很少会因伤势而皱眉叫喊。
但她动作并未因此轻柔多少。
“嗯……应该是落地时撞在岩石上了。”他附和的说了句,“从上面落下来,挺高的。”
沈青青忽略掉他的话语,一把摁住他肩头,听他再次倒抽口气,沉声吩咐,“别乱动,我先给你擦干净,才能看清伤口如何。”
“那就有劳九殿下了。”
“你……把嘴巴也闭上吧。”她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这句之后,孟西洲真没再说什么,他紧抿着唇,那模样就像是害怕她会再拿什么堵住他的嘴巴似的。
沈青青抬了抬唇,随即用沾了泉水的巾子为他擦拭身体。
山泉冰冷刺骨,孟西洲忍着想要打哆嗦的冲动,身上却莫名热烘烘的。
少时,伤口清理得差不多时,沈青青已经累出一身汗,她起身打量着他。
不记得孟西洲到底抱着她在山林中滚了多久,只觉得当时又快又急,直到现在完全清理好他前月匈后背时,才知道那段路很长。
她看着满身是伤的男人,心口闷的厉害。
沈青青心知肚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她去林间拾干木材的时候,她还想到一件事。
路途中,探子屡次说,之前这条路上没有见过这些小客栈,可她总能很好运的遇到。
那些看似普通,却很和她口味的菜肴。
那些看似破旧,却跟三溪村的家,有几分相像的泥瓦房。
那段时间,车队中盛传她就连出行都有天神庇佑。
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可现在来看,怕是最初那条在泥石流中凭空出现的过道,也是他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