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嬴将刚泡好的金骏眉推给刁诏,“刚才你说的可都属实?”
“属下不敢有半分夸大,此时的公主府的确已经戒严,属下听到的是,府内已有八人感染,包括之前归顺于殿下的那位大夫。”
“那蠢货若是在公主府的话。看来,阿意已经知道我的存在。”
“不光是那位大夫,还有凌若言……他被用了刑,那周围有人值守,属下没敢太靠近,但听着他的叫喊,怕是受了重刑,应该什么都招了。”
“他一个官伶,嘴巴不严很正常,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多准备几处宅子了。”
“殿下明鉴。”
孟棠嬴转了转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沉声道:“当下阿意既是病了,就好好盯着公主府就是,她若是病情加重,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属下明白。”
孟棠嬴盯着手中的褐红色茶汁,眼前出现的确是个女子面色苍白,默默落泪的画面。
刁诏退出房间后不久,孟棠嬴出来让张奇招来平日侍候的小丫鬟。
直至夜色深了,屋内嘤嘤哭闹的声响也未落净。
同一时刻,齐王府。
贺兰明纾近日忙着同大臣们部署避瘟之事,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
此时乌兰走了,墨书也不在,整个齐王府内对贺兰明纾来说,便只有主院这一个去处。
因瘟疫之事,为了团哥儿的安全,他同尉迟芸嘉商议,将照顾孩子的奶妈子们和孩子隔离在偏院中。
瘟疫不过去,他们便不得见团哥儿。
尉迟芸嘉一脸愁苦的坐在屋内打络子,散了不少下人去偏院后,这偌大宅院便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倏然,木门开阖,贺兰明纾披着深夜的寒气走进屋中。
已是几夜未见夫君的尉迟芸嘉起身迎了过去,为他解开大氅,顺便特意垂首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王爷才下值吗?”
“嗯。”他拉起尉迟芸嘉正在为他揉肩捶背的小手,温声道:“芸嘉,这几日中枢繁忙,府内辛苦你了。”
“妾身不觉得辛苦,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荣幸。”
“这两日团哥儿怎么样?”
“奶娘回禀,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
尉迟芸嘉起身去准备茶水。
“府内这两日可有发现得瘟疫的?”
尉迟芸嘉一怔,“没有。”
贺兰明纾眉色一压,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吓得尉迟芸嘉打了个哆嗦。
“如此一说,看来的确是有人在毒害墨书!果真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