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挺冷淡的,倒也无可指摘,便只是笑了笑:“借王爷吉言。”
二人并肩同行,自然而然便是一道风景线,周围宾客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
容嫱原先作为侯府嫡女,才貌兼备,也常常是宴会焦点,这会儿亦是落落大方,仪态优雅,丝毫不见窘态。
场里多数人都是冲着秦宓来的,时不时便有同僚或下属举着酒杯上来搭话。
这时容嫱便会善解人意地等在一旁,眼睛却一直望着男人的方向,安静等待,可谓十分的情意绵绵。
赵顷在好友的打趣声中闷头饮了一杯酒,二人越是恩爱,他越是看不顺眼。
若非秦宓拿家族威胁,他又怎会轻易放弃容嫱!
“哎呀!不好意思!”
一个下巴尖尖的少女猛地撞上容嫱,手里的茶水洒了她一身。
好在容嫱灵敏地退开一步,茶水飞溅,只堪堪打湿一片裙角。
她心中冷笑。
她站这儿都也没动一下,好比一棵树,竟有傻子自个儿撞上来。
那少女瞧着面生,看穿衣打扮应是哪家小姐,见只泼了一点茶水在容嫱身上,眼底飞快掠过一点可惜。
她神色慌乱,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莽撞了。”
容嫱拎起一点裙摆,裙子虽没坏,心情却是坏了。
她不作声,那少女越发大声,哀求道:“容小姐,你千万别生气。”
“若是摄政王殿下怪罪下来,我家就完蛋了!”
容嫱险些气笑了。
知道会完蛋,还凑上来?
只是她声音大,姿态卑微,神情又楚楚可怜。
不明真相的宾客看过来,只见容嫱脸上没什么表情,颇为无动于衷,不免觉得她有些恃宠生娇。
秦宓听见动静走过来:“怎么了?”
他这话分明对着容嫱问的,那少女却急忙接过话头,忙不迭认错:“都是我的错!不小心将茶水撒在容小姐身上了!容小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计较吧?”
说着还红了眼睛,好像有人打她骂她了似的。
容嫱懒得理她,只转头勾住男人袖口,小声道:“没什么,只是被撞了一下,幸好裙子只是湿了一点。”
“裙子哪有人重要,撞哪里了?”
容嫱不答,反而悄悄道:“这是王爷送我的裙子嘛,自然要珍惜。”
秦宓一愣,眉头随即皱了起来,抓着她的手臂查看有没有哪里撞伤了。
旁人就只见二人窃窃私语,随即王爷严厉地皱眉,像是对容嫱的话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