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给报馆跑腿的家伙们,一直在墓地靠第五十四大街的铁围墙外面转游。他们说,葬礼之后,墓地上再也没有见过人影。”
赫塞这时已成功地点燃起雪茄烟,喜形于色。他使劲摇晃着那张胖圆脸。维利叽哩咕噜地说:“嗨,我不懂你笑什么,你这不开口的笨牛,”他说着就大踏步地走到房间当中,昂起了头,颇有几分象检阅官,大喝一声,“大家听着!”
大家直起了身子,打起精神,倦意消失了。阿仑·切奈蜷缩在角落里,两手抱头,身子微微摇摆着。史洛安太太最后那几滴礼节性的眼泪早已揩净了;连那位艾达牧师也露出了期待的神情。琼·布莱特用殷切的目光望着维利巡官。
“我现在把话说清楚,”维利的语气生硬,“你们知道,我并不想冒犯任何人,可是职务在身,公事还得公办。我要对这所房子里的每一个人进行搜查——必要的话浑身上下搜。失窃的遗嘱只可能在一处——那就是在这里的某个人身上。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爽爽快快、大方些吧。赫塞、福林特、瑞特——搜男的。女警,”他朝那精壮结实的女警说道,“你把妇女们带到客厅去,把门都关上,抓紧干。别忘啦!如果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查不出来,你就上楼去搜查那个管家和她的房间。”
书房里一阵嘁嘁促促:各式各样的评论,半真半假的抗议。伍卓夫拇指在桌面上敲击着,用仁慈的目光打量着纳奇欧·苏伊查;苏伊查于是苦笑了一下,自动走向赫塞,作为第一个挨搜的人。妇女们零零落落地走出了书房。
维利抓起了一只电话筒:“我要警察总部……请金·詹尼听电话……是詹尼吗?立刻叫埃门·克鲁到第五十四东大街十一号来一趟。任务紧急。马上就办吧。”他往桌上一靠,冷眼望着,佩珀和伍卓夫在他的身边,三个员警对那些男人挨个儿地搜身,搜得彻彻底底,顾上不什么体统与面子。
维利突然一震:下一个就要轮到艾达牧师了,而牧师却毫无怨言。
“牧师……喂,福林特,别搜他!牧师,我准许你免搜。”
“切莫如此,巡官,”牧师答道,“在你们眼光里,我跟其余任何人都同样有嫌疑呀。”他看出维利严峻的脸色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就微笑着说,“那好吧,巡官,我当着你的面,自己搜自己。”维利尽管顾虑用手亵渎法衣是大不敬,可是他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牧师把一个个口袋都翻过来,看着他自己解开衣服,硬要福林特用手浑身上下摸一遍。
女警咯登咯登地回进书房,简明地报告说没有搜出什么。几位妇女——史洛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