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讯处,简短地交谈了几句,把问到的号码重复了一遍,接着立刻就拨那个号码。埃勒里向对方连珠炮似的发出了一连串问题之后,挂断了电话,咧着嘴笑。他已经从殡殓承办人-网史图厄斯那里打听确实了:他在卡吉士卧室椅子上发现的那堆衣服,通过逐件核对,原来正是史图厄斯的助手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这些就是卡吉士死时所穿的,在葬礼之前,他们为了要进行防腐,并且给卡吉士换上他两套燕尾服中的一套,所以把他身上原来所穿的都脱了下来。
埃勒里挥舞着手里那只包裹,兴冲冲地说:“有谁认得这个吗?”
有两个人作了回答——一个是韦格施,还有一个少不了就是那位琼·布莱特。埃勒里对这姑娘同情地笑笑,但却先跟男仆搭话:“韦格施,关于这个包裹,你知道些什么情况?”
“先生,这是不是百利公司送来的包裹?”
“那是上星期六傍晚送来的,先生,是卡吉士先生死后好几个钟头以后的事了。”
“是你亲自收下的吗?”
“是的,先生。”
“你收下了又怎么呢?”
“我——”韦格施似乎吃了一惊,“噢,我把它放在过厅的桌上,先生,我记得是这样。”
埃勒里的笑容消失了:“放在过厅的桌上吗,韦格施?你能肯定是这样吗?你后来有没有从那里拿走,放在别的什么地方去过呢?”
“没有,先生,我肯定没拿过。”韦格施吓了,“事实上,先生,在那阵子办丧事等等的紧张情况下,我根本把那只包裹忘得干干净净,直到我刚才看见您手里拿着它。”
“奇怪呀……那么你呢?布莱特小姐?你跟这个无所不在的包裹又有什么牵连呢?”
“我星期六傍晚在过厅的桌子上看到它的,奎因先生。事实上,我知道的如此而已。”
“你碰过它吗?”
埃勒里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大家注意啦,”他用平静的声调对众人说道,“肯定有人从过厅的桌子上拿了这个包裹放进卡吉士卧室高脚柜子的第三格抽屉里,我就是刚才在那个抽屉里发现它的。是谁放的呢?”
“除了布莱特小姐之外,还有谁记得曾在过厅的桌子上看见它呢?”
“好极了,”埃勒里咬牙切齿地说,他走过去,把包裹交给警官,“爸爸,这可能很重要,应该拿这包领带,去向百利公司核对一下——谁订购的,谁送去的,诸如此类。”
警官茫然地点点头,向一名探警招招手:“你听见奎因先生刚才讲的话吧,皮格特?你去办一办。”